早上7點,天已經大亮,馬路上的車子來來往往,很是喧囂。
市區二七新村里,只有零星幾位老人在小巷子上蹣跚前行,和一些搬家師傅騎著三輪車招攬生意的身影,顯得格外寧靜。
4月2日,二七新區的居民們已經搬遷得差不多,偌大的社區顯得空空曠曠,不少房子被貼上了封條。
這些年來,二七新村居住的人已經不多,大多以老人為主。破舊的瓦片房,狹窄的道路,高高低低的臺階,無處不透露著歲月的痕跡。在人去樓空之后,這個曾經繁華的市中心更顯得幾分落寞。只有茂盛的香樟樹、粉色的月季花、金燦燦的迎春花給這個色調暗沉的區域添了幾分生機。
“我走了!币晃焕咸弥欣,在離開時,流著眼淚敲了敲家門,最后說了這么一句話。這個情景這兩天時常被二七新村的居民提起,言語中滿滿都是對這個曾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的不舍。
82歲的毛寶玉,身上背著3個袋子,里面裝著鍋、臉盆、理療機,紫砂壺。這些舊東西,她舍不得扔,一點一點地收拾起來。這些看起來不值錢的東西,卻留下了她對時光的記憶,光是紫砂壺就用了30多年。“搬了好幾天東西了,今天是最后一次了!毕衩珜氂褚粯拥木用窈芏,家里的老衣柜、小板凳雖然舊了,還是要搬到新家去。
“這個鍋蓋我用不了,你還是拿回去吧!70歲的方雪娟手拿著一個鍋蓋遞給老鄰居!耙峒伊,很多東西都帶不走,扔了又可惜,就會送給鄰居。”方雪娟是汽車客運站的退休職工,在二七新村住了20多年。她在市區地質大隊宿舍新買了一套二手房,剛裝修好,又搬家又裝潢,忙個不停!班従幼隽诉@么多年,關系都很好,現在要走了,心里真是有點難過。”
二七新村大殿弄里,有一個破舊的小平房,門前種著一些青菜、菠菜與蔥,85歲的老太太成金玉正在房子的院前洗衣服。她是江西玉山人,60多年前跟著丈夫來到金華。丈夫是從鐵路金華機務段退休的,過世20多年了。現在,兒女們都在外地工作,家里只剩她一個人。她在這個破舊的小平房里住了58年,這里的一磚一瓦、一草一木都再熟悉不過,還學會了一口既有金華話又有杭州腔特色的“鐵路話”。
“老陳理發”是二七新村為數不多的理發店,現在還開著門,店里理發的人還不少。老板陳永前和老婆正忙著給客人剃頭染發。他們是一對夫妻檔,在這里開了30多年理發店,來光顧的都是些老顧客!斑@么多年真的很有感情,整個二七新村的人我基本都認得到,有空就聊聊天!边^幾天,理發店也要關門了,陳永前還沒有找到開新店的地方。換一個地方,對他來說意味著一切都要重新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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