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帶金華山,是怎樣的風光,讓詩仙李白都為之神往?又因為怎樣的傳奇,讓這里成為萬人迷的仙山?一脈金華江滔滔西去,性格卓異的江水,如何哺育了影響深遠的婺學?呂祖謙又在婺學發展的長河當中作出過怎樣的貢獻?
2月28日,浙江新聞頻道文化浙江大講堂播出《錢塘江詩路:江南鄒魯仙境婺城》,向廣大觀眾展示了詩意婺城的仙山勝水、名勝古跡。
在婺城水是詩路
滔滔的江水向西流,在婺城的燕尾洲,義烏江與南來的武義江匯合后成了婺江,一路向西,沿途接納乾溪、白沙溪等溪流后匯入蘭江,再奔向錢塘江。婺城地處四省通衢的浙中盆地,自古以來“擁一郡之形勝,為兩浙之要區”,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讓這里成了歷代詩人詞家探訪江南的必經之路。
李清照到金華避亂,留下一首《題八詠樓》,“水通南國三千里,氣壓江城十四州。”簡簡單單14個字,道清婺城這座千古名城的浩浩蕩蕩。
一脈婺江,兩岸文明,繽呈多彩,源遠流長。
在婺城,山是仙山
金華城北有金華山,金華山雄踞浙中大地,自然風光秀美奇絕。金華山古稱常山或長山,明萬歷《金華府志》收錄的宋朝詩人王野《始得山橋隱居記》記載:“金華山峙州城之北,橫亙百余里,博厚崷萃,屹若屏障,所謂長山者是也。山之可游者,左赤松,右智者,三洞居其西北。洞之勝聞于天下,而赤松、智者亦以仙佛著名久矣。”
一座山被稱作仙山,必定美得不可方物。在這里,山間的白云皆為仙人吐納,山間的白石是仙人牧過的白羊。滿山都是奇絕的溶洞,神秀的雙龍在洞口迎接四海賓朋,臥舟可以進入龍宮。隱藏著太多寶藏的仙山,自古就是仙家的道場,佛子的蘭若,儒生的書院,隱者的草堂。
金華的山形水貌為“金衢如盆,山若蟠龍,雙溪匯聚,雙龍來朝”,暗合“天乾地坤,龍蟠龍聚”,在統一華夏后,黃帝為“鼎定南國”,首選的鑄鼎地便為金華山。
自黃帝南巡金華山開鑄鼎煉丹先河以來,道學家、醫學家、神仙家接踵而至,如赤松子、黃初平等眾多仙道人物,都在金華山留下了采藥、煉丹、修道的傳說和蹤跡。也正是因為這些傳說,讓世代文人墨客,都要到這里來尋仙。
這一片山脈,引得無數詩人心馳神往,文天祥說,“牽引駕車如衛玠,叱教起石羨初平。”蘇軾也道,“止者自止行者行,先生超然坐其旁。挾策讀書羊不亡,化而為石起復僵。”
金華山有多仙,孩子們一定是知道的,因為葉圣陶的一篇《記金華的雙龍洞》:“4月14日,我在浙江金華,游北山的雙龍洞。出金華城大約五公里到羅店,過了羅店就漸漸入山。”
宋代學者方鳳在《金華洞天記》記載:“傴僂踏水入內洞,有形蜿蜒,頭角須尾,凡二,屈蟠隱見,爪尖皆白,石如玉,所謂雙龍也。”雙龍洞是大自然的恩賜,得詩人的盛寵。宋代葉芳寫到,“一水穿開巖底石,片槎引入洞中天。”明朝屠隆也說, “千尺橫梁壓水低,輕舠仰臥入回溪。”徐霞客在其《浙游日記》中也說:“外洞,軒曠宏爽,如廣廈高穹。”
雙龍洞旁,還有一個冰壺洞,洞內有一瀑布自暗河飛瀉而出,聲若巨雷轟鳴,其勢壯觀無比,金履祥寫道:“洞外煙云膚寸合,洞中冰雪百尋飛。壺中日月憑誰記,水自飛淙云自歸。”
金華山風光無限,有仙的傳說,有水的靈動,有詩的沉淀。
在婺城,城是詩城
南宋遷都臨安,金華成了陪都,一時名士云集,開創了以呂祖謙為代表的金華學派。呂祖謙出身于“東萊呂氏”,門蔭入仕,起家將仕郎。他主張明理躬行,學以致用,反對空談心性,開“浙東學派”之先聲。他所創立的“婺學”,是當時最具影響的學派,在理學發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,與朱熹、張栻齊名,并稱“東南三賢”。
呂祖謙與其胞弟呂祖儉創辦“麗澤書齋”,后得宋理宗御賜牌匾“麗澤書院”。關于麗澤這個名字的來由有這么一說。“麗澤”之名取于《周易》“兌封”象義:“麗澤,兌。君子以朋友講習。”“麗澤”意為兩澤相連,其水交流猶如君子朋友通過講會而交流知識、學說。相傳朱熹曾來信建議命名為“尊賢堂”,呂祖謙去信婉言謝絕,他以《易經》聚朋論道的典故,定名為“麗澤堂”。呂祖謙開創的麗澤書院是金華學派的發祥地,促進了南宋兩浙學術文化的繁榮,天下稱婺州為“小鄒魯”。
而后,婺學由北山四先生傳承。北山就是金華山,北山四先生,即何基、王柏、金履祥和許謙。何基師承朱熹學生王干,又受呂祖謙一脈婺學的影響,婺學在從他們開始源遠流長,學術思想經久不息。南宋時期,定都臨安,金華作為陪都,成了全國求取功名的士子一定要去的地方,一方面為了進一步學習,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在這里尋找更為正統的文脈。
現在,麗澤書院已經看不到它的遺跡,但是在金華山上,還存有一座鹿田書院,書院內供奉金華自宋朝至清朝的婺學代表人物“七賢”,以及讓婺學一直傳承下去的北山四先生。
在鹿田書院,向南可俯瞰金華城全貌。站在這里放眼望去,一脈清流潺潺流淌,一江春水滔滔而來,這里有靈動的水,這里有美好的傳說,這里是江南的鄒魯,這里是萬千詩人鐘愛的世外桃源,有多少絕妙的詩篇,就有多少傳世的風華。
(轉自浙江新聞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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