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說在游埠、水亭遇上了什么,即是在老茶館里喝上一搪瓷杯的土茶了。描龍畫鳳的搪瓷杯子,端的好相貌。老而彌堅的茶客們,也不輸給這樣的搪瓷杯子,都是盛茶的器什,反而都有了茶的光澤。以前讀老舍的《茶館》,里面說到裕泰大茶館,幕起時即道“這種大茶館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在幾十年前,每城都起碼有一處”,盡管南北茶館各有各的風(fēng)格,惟有這凋敝卻是一路的,游埠、水亭的茶館不出幾年,恐怕也要閉門謝客了。以前茶館如老舍所說,“這是當(dāng)日非常重要的地方,有事無事都可以來坐半天”,“可以聽到最荒唐的新聞……也可以看到某人新得到的奇珍”,但凡天底下的事兒,都可以進(jìn)了茶館,添油加醋地成為傳奇。人都說李漁的《比目魚》就是在水亭的茶館里寫就的,盡管眼下的水亭,故事里的販夫走卒、紅男綠女都還在,惟獨(dú)李漁這等人物不再有了。老茶客們整天價說唱的地方傳聞、鄉(xiāng)里段子,后人如我輩,坐在那里聽了,也是不甚懂的,只有那音響倒是清冽的很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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