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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自行車旅行低碳、環(huán)保、健康、樂活的運動方式在我國日益興起,被越來越多崇尚自由與健康生活方式的年輕人所接受,騎友隊伍的日益壯大,促進了綠色旅游的發(fā)展——
“開車太快,走路太慢,騎車剛剛好。”越來越多的都市年輕人,開始相約在周末騎行,在周邊地域開啟屬于他們的開掘和探索之旅。騎行何以成為旅行新潮流、街頭新時尚乃至一種新的生活方式?這群年輕人又從中獲得了怎樣的心理體驗?對此,記者采訪了騎行熱愛者金玉清、何程煒。
金玉清:沒有什么能夠阻擋我對騎行的向往
他熱愛騎行,他說熱愛騎行的人骨子里都有一種放蕩不羈的性子。都是一群心靈在路上的人,他發(fā)現(xiàn)熱愛騎行的人多喜歡聽許巍的歌,因為他的歌唱出了他們最真切的騎行體驗:“沒有什么能夠阻擋,我對自由的向往,天馬行空的生涯,我的心了無牽掛”。
每每臨近周末,金玉清就會和幾位朋友約定本周的騎行目的地。工作日,他們的起床時間大概在八、九點,而在周六,他們會選擇在五點出發(fā)。金玉清一行,都是在義烏工作的金華人,周末不回家,就從義烏出發(fā),騎上一天去千島湖、去紹興、去溫州,以及周遭的其他地方,日行少則100公里,多則200公里有余。“一整天的劇烈運動之后,感覺很爽,洗完澡,很疲憊,睡得很香,這在工作日是體驗不到的。”金玉清說。
在騎行中,金玉清一行常常愛一同挑戰(zhàn)極限。“我感覺最后能一起騎行的人,性情上都是非常像的,就好像喜歡聽許巍的歌的人,基本都熱愛戶外運動。”金玉清說。起初,金玉清找到了義烏的一些騎行隊,在幾次騎行活動后,便漸漸與幾位騎友成了生活里的好朋友,“后來我們就很少再跟著騎行隊集體活動,而是一個朋友提議,我們?nèi)齼蓛烧f好,第二天一早就走,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看到一條陌生的路,想去看看,就一起騎車過去,我們通常想法一致,不約而同想要挑戰(zhàn)極限,和這樣的人在一起,感覺很好,找到了知音,就感覺不孤獨,至少騎行時候是。”金玉清說。
金玉清說,他在騎行途中,看到了很多別人看不到的風景,“很多地方都不知道名字,黃昏的山,很干凈的小溪,很美的梯田。”金玉清從前是個設計師,不一樣的旅行體驗帶給他不一樣的創(chuàng)作靈感,后來因為覺得國內(nèi)知識產(chǎn)權保護機制尚未成熟,設計師的職業(yè)成長十分艱難,轉(zhuǎn)行做了外貿(mào),“許巍還有一段歌詞,我也很喜歡‘曾夢想丈劍走天涯,看一看世界的繁華,曾夢想說明還是離不開現(xiàn)實的,很多只是自己心底的想法而已’,我的理想是平平淡淡地生活,不用像電視劇里那樣波瀾起伏,但是要平淡得不平凡,其實騎行也是這樣。”金玉清說。
在金玉清看來,熱愛騎行和騎車遠游完全是不一樣的,“很多人看著騎車旅行很酷,就也跟著買一輛,還配上各種裝備,但是騎兩天就放家里了;而真正熱愛騎行的人,他會非常熱愛他的腳踏車,為之付出汗水,覺得很幸福。”
何程煒:當兵回來,我要騎著“死飛”去做有意義的事
他是家里最小的兒子,自幼有著深刻的軍旅情結。2009年12月,他讀大二,應招入伍,離開金華,遠赴蘭州軍區(qū),加入了野戰(zhàn)兵團。兩年后,他回到學校,昔日的同窗都早已畢業(yè),他卻需要在一年的時間里完成兩年的學業(yè)。“當時壓力特別大,每次都是跟著至少比我小
一屆的學弟學妹一起上課,而且課程排得很緊,到處趕場子,到期末就要應付很多門考試,自己的同學都畢業(yè)了,覺得自己是被落下的那個,其實特別痛苦。”何程煒回憶說。
在如此高強度的學習壓力下,何程煒卻開始在學習附近的咖啡館勤工儉學。他說:“從部隊回來,我就覺得自己應該長大了,我再也沒好意思問家里要錢,我要自己掙錢養(yǎng)活自己。”為了能十分便捷地奔波于課堂和咖啡館,他打算給自己物色一輛自行車。“在商場,我一就看中了‘死飛’的車型,自由、隨性、獨立、個性。”不想這次邂逅,讓他與“死飛”從此結緣。
在之后的日子里,何程煒騎著他的“死飛”游走于校園的各個角落,并漸漸結識了一群玩“死飛”的朋友,他們開始在學校的走道里練習各種動作,在校園內(nèi)發(fā)展起了“街頭‘死飛’文化”。“死飛”動力設計較普通自行車有顯著區(qū)別,而且沒有剎車,完全依靠暴力制動,練動作,自然少不了摔跤。“摔跤當然經(jīng)常發(fā)生,但這是很正常的事,男生對摔破一塊皮什么的都不會太在意。”就這樣何程煒漸漸迷戀上了他的“死飛”。
在2012年9月的一個夜晚,他獨自一人在晚上10點出發(fā),8小時夜行杭州城,路上沒有行人,幾乎沒有車輛,只有他和他的“死飛”歡快地行走在杭城寧靜的夜,他從余杭區(qū)良渚鎮(zhèn)出發(fā),繞行城北,轉(zhuǎn)至西溪,而后向九堡,直至錢塘江邊,再返程回學校,這次偶然的獨自騎行,給了他不一樣的“死飛”騎行體驗。“尤其到了西溪西湖邊上,月明星稀,月光打在湖面上,整個杭州都睡著了,湖邊其實也有人,一個,或者兩個地走著,大家都很安靜,很慢,完全沒有了白天里的浮躁,微風從湖面上吹過來,感覺特別好。”何程煒回憶說。
今年六月,何程煒大學畢業(yè),實習期間,他曾在杭州開過地鐵,“我覺得那樣的工作不適合我,我覺得年輕人應該做點自己喜歡而且適合自己的工作,在一段經(jīng)歷里有所成長,變得成熟,在未來能在某一個領域內(nèi)成為一個專業(yè)的人,至少比一般人要好,而且要有充實的生活。我就回來了,開‘死飛’店。”
可初出茅廬的他,哪里知道創(chuàng)業(yè)的艱辛。
起初,何程煒與一位同學約好一起經(jīng)營“死飛”店,不料同學中途變卦,一切創(chuàng)業(yè)啟動資金就要靠他一個人去籌措,因為貸不到款,他只能問朋友五千一萬地借,“壓力特別大,欠了很多人情,還不知道‘死飛’店什么時候能掙錢。”何程煒說。
找商鋪,他一個人跟無頭蒼蠅似地滿金華逛。后來,他看中了人民廣場附近供銷農(nóng)超入口的那間垃圾房,租了下來。他跟商場交涉補好漏水管道,一個人清理出所有垃圾,用小刀刮掉地面上污漬、玻璃門上貼的各類牛皮癬,買來透明膠帶封住里面的所有水管道,自己借來梯子吊了頂,買來墻紙一點點地貼平整,在房間一角做上掛鉤,從網(wǎng)上買來貨架、辦公桌、沙發(fā)自己組裝,量好尺寸準備掛海報,一遍遍考慮如何吸引從電梯上下來的顧客關注到自己的小店……
“到時候我會在門口擺上幾輛自行車,自己在外面溜兩圈,在里面掛上彩色的自行車配件,我要組織‘死飛’騎游隊,大爺大媽買菜用的自行車我也免費幫忙修,我覺得‘死飛’是一種文化,就好像它其實很獨立,可以隨意組裝,但是如果同伴的車子出了問題,我們還能再重新組裝一輛新的,或者往肩上一扛,照樣前進,回家,這既是一種互助的精神,雖然很困難,但是我會去堅持。”何程煒拿著卷尺饒有興趣地比劃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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