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雪了,江南的雪,如一位害羞的妙齡女孩,總是羞于見人似的,落地即化,空留下一個如夢似幻的背影,讓喜歡雪花的人,悵惘憶念,戀戀不舍中又無可奈何。
尤其喜歡張磊的《南山南》這首歌曲,輕緩如流水的旋律,低吟淺唱中,傾訴一段心靈的故事和一生的夢想。
“你在南方的艷陽里大雪紛飛,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。”艷陽里的大雪紛飛,是怎樣的悲傷無言!?寒夜里的四季如春,又是怎樣的堅強無畏!?
潺潺流水的日子,帶走了我們的清純年華,帶走了我們相逢的歡聲笑語,帶走了我們歷經滄桑后粲然的一笑。“時光茍延殘喘無可奈何”,時光是順滑依舊的,茍延殘喘的是我們對世事變遷的心態。“窮極一生,做不完一場夢,大夢初醒荒唐了一生。南山南,北秋悲,南山有谷堆,南風喃,北海北,北海有墓碑。”
是啊,光陰里的所有過往和故事,終究會成為北海的墓碑,和我們的墓碑一起豎立在荒郊野外。到那時,誰給誰送上一束菊花和一杯薄酒,那么,墓碑里的人就是幸福無比的!
窮極一生的夢想里,不管你在何方,不管你怎樣的面目全非,又何曾敢把你忘懷?又何曾能把你忘懷?“少年不識愁滋味,為賦新詞強說愁”的歲月里,我們的相逢是一首悠揚動聽的歌,我們的相識是一曲高山流水的鳴奏,我們的漸行漸遠是一場曠世奇緣,北方的雪地上有我們蔥蘢的腳印。那時候,我們的夢想猶如雪地上的一簇簇篝火,跳躍的火苗如彩蝶,翔飛在我們澄碧遼闊的心靈天幕上。
一念隨緣,南方的艷陽天里,四季如春,只是沒有了雪地上蔥蘢的腳印。南山南,南山有谷堆,坐在高高的谷堆上,凝神遠眺,望不盡的天涯路上,楓葉飄零,人影憧憧。只是,與你擦肩而過的那個秋天里,迷失在艷陽里的我,把你給弄丟了。
我耗盡所有的所有,換來的只是失之交臂,于是,我學會忘記你的眼,在心靈的孤島上,過好屬于自己的荒無人煙的生活。
那個九九艷陽天,迢迢的山水遮斷了來時的路,那個艷陽天,茫茫的霧霾,讓我陡然間成了鼠目寸光的一個人。
那呼吸之間,已成往事的追憶。驀然回首,“卻道天涼好個秋”。
四季更替,斗轉星移的苦樂年華里,望穿秋水后的決絕,迎來”“唯有門前鏡湖水,春風不改舊時波”。
一念歡喜,徘徊在木棉花繽紛盛開的季節里,我對這被稱為“英雄花”的木棉花,歷來崇敬而喜愛至極!她的豪氣、英氣和壯士斷腕亦從容的落地姿態,讓我敬重她的風骨和壯觀。她的花語即珍惜,惜福。
木棉花開一年年,當年你我共同所植的那株木棉樹,如今依舊枝葉繁茂,歲歲花開之際,我會依舊在南方等候你的歸期,只是,歸期無期。花叢中的我,醉臥月光下,遙想這一抹清輝明月下,你也在思念這株茁壯瘋長的木棉樹吧。
你來與不來。木棉花開依舊,哪怕有一天,你我都到了茍延殘喘的時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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