韋煒
合肥,從小就從父親的嘴里不停地聽到,是有大名鼎鼎的中國科技大學,于是念著,想著,夢著,在這春暖花開的季節里,想念無需夢。
下了動車,上了出租車,遇見一位年輕小伙子,聽到地道的合肥腔,有點卷舌,莫非已是北方?位于長江與黃河之間的合肥,自己也說不清是何方人氏?南北方到底何處為界,地理與人文的區分誰都有理,很多時候,也許并非一定要一清二楚。正當下班時間,到處堵車,道路拓了再拓,就是跟不上不斷增多的車輛,幾年以后,假如汽車被其它更簡單的交通工具替代,擁擠不堪的城市道路變得空空蕩蕩,又是何樣景色?
直奔中國科技大學,一所敬仰之久的學府,那神通廣大的少年班深深烙印在心底。來到校門口,看到寫著正正楷楷的校名,頓時心靜許多。來往的人不多,自己踩著輕輕的腳步踏進校園。這里的春天來得稍稍遲了一些,當家鄉的梅花即將謝落,玉蘭花繽紛登場之時,校園這片梅花剛剛花蕾初綻,柳枝開始胞芽露出新綠,整個校園還沉浸在一派冬色里。或許,人如其名一點沒錯,走進科大,讓人感覺到實實在在的理科氛圍,少了浪漫,少了修飾,多了嚴謹,多了樸實。每一條椅子都鐫刻這一個名字,后面都有一個故事,一排排椅子練成一串串神奇的故事,路人無法品味其中的味道。那也西湖畔的株株水杉陪伴著莘莘學子一載又一載,無論冬夏,昂首挺胸,百折不撓,一副典型的理科男的特征,不迂曲,不轉彎,說一不二。大學之大,不在面積之大,而在大師之大,莫道遇見那耄耋之年的長者,或許就是自己不曾相識的學者大咖。
那集中了安徽所有地區的徽園,冷清的不敢想象,在初春的周末。是否文化底氣太濃阻止了普通的市民?初次到合肥的我們誤入此地,并不想領略徽州大地的淵遠歷史與博大文化,只是想在方寸之地了解一下安徽各地的風土人情。
老家有座萬佛塔,安慶也有一座,不過現在名字改成了振風塔,那屹立在長江邊的古塔,一呆就呆了近半個世紀。任日月輪回,風雨星辰,滄桑里見證著歲月的變遷。虔誠的信徒、賤鄙的乞丐、樸實的樵夫、高貴的達人一波波地走進又離開。留下了刻骨銘心的壁畫,留下了氣勢磅薄的詩詞,更留下來去無痕的串串腳印,無聲無息。朝代的更替、烽火的洗禮都不曾改變振風塔的容顏。安慶依然。
串聯于各區之間的亭臺樓閣,不乏江南的秀氣又不失北方的大氣。總以為那亭臺樓閣是南方人的專利,其實不然,大江南北,無處不在。只是南方的羞澀小巧,柳葉也輕飄飄的,花折傘下的白娘子如約而至,翩翩起舞,稱為亭臺更適。北方的總是朱梁紅柱,歷經狂風嚴寒,容得下黎民百姓也可以官宦之弟,或許叫做樓臺更妥。處在不南不北的合肥才可謂真正的亭臺樓閣。走過那彎小橋,一縷紅梅活力四射,溫暖的陽光和煦地散在湖面上,讓些許累了的女兒感到有點熾熱。逛過此地就走遍了整個安徽。
海底世界城城有,合肥也不例外。魔幻的水母,那透明的身體傘輕盈舞動著,從遠古一直扇到現在。歷史在小小的水母中得到濃縮,所有的紛爭都只不過輕輕一閃,頻頻一動,已是萬年。細數僅僅數十載的一生,何足掛齒?何須紛爭,何須急躁,平淡、寬容、淡定猶如水母。水母對前來參觀的人類頻頻發笑,人們在玻璃外觀望著可愛的魔性小精靈。海獅表演,是真的人類馴服了海獅,懂得我們的行為,還是萬年后等待著地球的另一類統治者馴服著我們?
陶瓷兔子與玻璃海豚從合肥隨著我們回家,平淡的合肥之旅漸行漸遠。童年,隨著列車的鳴笛聲,慢慢遠去。夢中,常念著不知哪里值得留戀的合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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